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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ar依旧光彩夺目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乖巧可爱——帅!气!逼!人!

 

【瑞嘉】情网难逃

写,写完了(爆哭) @Atir 的《逍遥法外》(超喜欢的!)

大概是七千字吧

感谢各位被我强迫来刷热度的天使!(鞠躬)

写的很乱很渣很难受(趴) 如果看过的话应该会清楚很多……

以及这里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全程翻着原著写的,所以借鉴(抄)了一点

我居然加错了tag,真叫呆子好了(捂脸)


正文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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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上了折合椅,乘上开往洛杉矶的航班,与开飞机的两个渣渣打了招呼。
    “你们认识格瑞吗?”这是我一贯的开场词,在一般情况下,那些渣渣会回答我“似乎有印象”或是“哦!是那个格瑞吗?那个爱尔兰人?”。我压根不在乎那些爱尔兰人或是苏格兰人,但是这次的事情看上去有些麻烦。
    与我同处狭小空间的三个人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朝我耸耸肩,他说:“老兄,虽然没听过你口中的那个开飞机的格瑞,但事实上我们知道有个开警车的格瑞。”
    我注视着他的双眼,猜想着我现在从飞机上跳下去有多少几率逃脱,机场外是否挤满了二十来辆作响的警车,以及他们手上是否会有绳子——这么点大的地方若是要挣脱,大概会十分难办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压在我的胸口。
    “那我朋友可一定愿意去抢银行了。”我开了个并不风趣的玩笑——他们这地区人偏爱的冷笑话。果真,两个人笑了笑,把空气从囚笼里解放出来,然后转过身去拨弄那些仪表盘。
    我在到达了机场的当天晚上买了张正规机票,用的是G.D.的假名。
    在六个小时后,我到了夏威夷岛,并且打算在那呆上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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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警察局慢跑到彼得堡联邦惩教所,带着我的公文包。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注意到了一辆快餐车,老板正往一个金枪鱼潜艇三明治上毫不吝啬的挤上白色的酱汁。我看眼刚跳到红色的小人,从公文包里拿出钱包。

    潜艇汉堡里夹了许多东西,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撑开那两片柔软的白面包。我能看到的有还在滴水的番茄片,浅绿动人的生菜以及几片青翠的黄瓜片,我要了番茄酱的,因此有一种酸甜味不断从纸袋中溢出——感觉十分美味。

    有这玩意儿在我根本无心晨练,于是我只得匆匆加快脚步,大步跑向惩教所。监狱给人感觉总是那样的阴郁,在几个星期的接触后我已经开始对它忧伤的外表嗤之以鼻。接下来我要见的就是这个悲伤的大家伙里最活泼愉快的囚犯——或许是全美最舒适的囚犯也说不定了。

    看守已经完全熟识我了,我甚至不用掏出证件,他们直接递给我一把钥匙,拍拍我的肩便随我去了。我向他们打了招呼,捏着我的纸袋走到了嘉德罗斯的牢房面前。我给他开了门,而他也十分自觉的伸出双手,让我给他拷上手铐,然后自己跳出来,老老实实的走向审讯室。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棉布囚服,金黄的发已经快过肩了,有些乱糟糟的。他通常情况下喜欢在牢房里赤着脚,这至少说出了了他并不打算越狱的决定——对于这个一次次从警察眼皮底下跑走的诈骗犯,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紧张。我跟在他后面,盯着他发丝间隐约露出的后颈。他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一个房间,没有任何监视器一类的,只有与我单独聊天他才能回答除了“是”“不是”以外的话语。

    我把门关上,然后拉开木桌前的木椅,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对面那个不安分的蹲在椅子上的人。

    他拿出汉堡,非但没有半点感激之心,还一吐舌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恶,我讨厌黄瓜片,他们吃起来像是变了质。”

    我扶额看着他毫无礼貌的打开两片白面包,把里面的黄瓜片一个个扔到纸袋里,再心满意足的合上来享用他的早饭。昨天他和我狠狠抱怨了一遍监狱的伙食,我只得答应他今天给他带点什么来。

   “和我说下你在犹他州那所大学的英勇事迹。”我翻开了我那本黑色的小本子,手拿起水笔准备记录。

   “我很乐意,格瑞警官。”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作为嘲讽,两手抓着汉堡,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下一块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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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已经冒充了近一年的医生以及九个月的律师,在二十个月间没有开出任何一张空头支票。这种莫名的成就感让我忽然有一种站在正义一方的错觉,并且附带着任何事情都能做到的自信。我也的确是做到了。

    我挑了几个感兴趣的州旅行了一个半月左右,最后到达的是犹他州,拥有5座国家公园和48座州立公园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大概19岁,你明白的,上大学的年纪。我有时躺在汽车旅馆里翻着那些无聊透顶的报纸,看到有关大学的消息总会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这或许是那则犹他山谷大学急缺暑期教师的报道引起我注意的原因。

    作为一个哥伦比亚大学与哈佛大学的“毕业生”,我并不介意在我的学历上再添上一所,只不过这次我可能是要添在工作经历上了。

    成绩单我如法炮制,自从干了裱糊匠这一行后我的手工可以说是十分出色了——-你要是给我明天带叠彩纸来,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折出一打的心。

    推荐信做法差不多,反正那个人也没看。我不到一小时便又得到了一份正经工作,这无疑是为我的自信心又奠基了一层。

   对那些课程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值得提的,上下午两节课,每周分别上三次与两次,加起来450分钟。我无疑是个好老师了——不讲课本,没有作业,并且与学生打成一片。

    接二连三的“干正事”大概让我的心情有些太好了,以至于我的第一堂课上我的那群傻学生开的一点小玩笑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嘿,你就是我们的老师?”有个胆大的男生在下面举手说道,“你看起来才刚刚高中毕业!”

    我向他微笑了一下:“那么这个高中我大概已经上了近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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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们心满意足的接纳了一个实际上同他们一般大的教师,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别人拿我的年龄说事,所以你最好管牢你的嘴。”他低头咬了一口汉堡,含糊不清的对我进行一个甚至有些可爱的威胁,“不然我一棍子挥上去。”

    “你去了犹他山谷大学。”我盖上笔帽,看了眼表。

    “当然,熟悉吧?”我看见他的嘴角沾上了番茄酱,他伸出舌头慢慢舔去。

    “那是我毕业的大学。你知道我们那都怎么说你吗?‘嘉德罗斯是个完美的诈骗犯,他唯一的弱点是格瑞。’”

    “那对我的评价可真是高了,‘完美’,听起来不错——有没有更出色一些的词汇,大学生?”

    “你去的所有地方都是允许同性结婚的。”

    “哇哦,真是太巧了。”他舔舔手心沾上的酱汁,像猫一样,然后将空空的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纸袋里,“说不定我改天去下中国,他们就通过同性法案了呢?”

    “我可不会被你骗到,嘉德罗斯。”我无奈的揉了他一把金发,挺软的,被他不满的拍了一爪子,“我追捕你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穷追不舍。”

他冲我眨眨眼,把他的嘴角翘起那个我熟悉的弧度:“要是我追你,你感觉你有多少机会逃脱呢?”

    “我只记得你当时扑到我身上,让我带你回家。”

    “哈,你就没想过那是我故意的吗?”

    我看了第三眼手表,然后收起纸笔,起身拉开房门。

 

    嘉德罗斯是个天才,在两个月内拿到了律师资格证。他在二十一岁之前诈骗了全球,骗取了250万美元——甚至更多。然而法网难逃,再狡猾的狐狸都无法敌过有帮手的猎狗,他辗转了多个监狱后终于到了他即将服刑12年的地方,事实上我有把握把他的有期徒刑再缩减到三分之一那么点。

    他的身上有所有令人着迷的特质——聪明,强大,高傲,以及一份好皮囊,他甚至不喝酒不抽烟,除了在拉斯维加斯捞到的3.9万美元,他从不赌博。他的小癖好是一个劲的去拜访各地的婚姻所,询问同性结婚的有关信息。

    我们在9:00-10:30有一次面谈,每周五次,我双休放假,但依旧可以以探望的名义来见面。几个星期后看守同意我在下午也走进那个小审讯室,于是我与嘉德罗斯的见面更加频繁。

    我向监狱门口的两个看守到了别,他们笑着回答下午见。我拎着我的公文包走到了街道上,然后向警局走去。这次聊天后我满脑子都是嘉德罗斯被捕时的样子——我唯二的两次亲手将他送进那铁门后。

    我在一个雨天赶往了法国的佩皮尼昂拘留所,隔着钢制大门上一个铁丝网小窗为他朗诵引渡条约。他像是睡着了一样,惨淡的灯光让他面色发白,他似乎在梦呓些什么,在我试探性的呼唤他的那一刻倒地。我对狱卒怒吼,要求医生赶到,并且冲进钢门抱起这个刚成年的美国公民,在五分钟内把他送至病房,而他的动作显然更快。在我拉上病房帘子的三十秒后,他像是魔术师的鸽子一样不翼而飞。

    然后我在监狱的走廊上找到了他,他背倚着窗,面前是声势浩大的囚犯在叫好。我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就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大概是和怒极反笑一个道理。他十分安静的在那微笑,没有逃跑,没有挣扎,没有害怕与大吵大闹,甚至还冲我挥手示意他在那。我走到他面前还未开口,他身子一倾就倒在我身上。

    “格瑞,我们回家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洒水车溅了我一裤脚水,我忽的就清醒了,这才发现已经走过警局几百米远,连忙往回匆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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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蒙皮利埃附近的修养是段不错的日子。尤其是在告别了一班属于我的机组后,在那些经历后,我感觉适当的休息对我有不错的好处,但还是少了点什么——太过安逸总会让人回想往事,例如我十五岁刚刚碰触到诈骗便得到了3400美元的糖果。

    我在那里了解了所有关于葡萄的种植和酿造,因此即使我从未品尝过,我也能很负责的告诉你:当地的葡萄酒难喝的要死,他们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全城估计就我一个喝白开水了,我才二十岁,还不能买酒。但是我十分乐意我热情的邻居时不时给我带一两盒葡萄汁。

    我去拜访了几次我的祖父母,他们待我很好,我甚至喜欢上了他们的牛奶泡麦片。对大学的向往在这种安逸的时候又浮现了,而蒙皮利埃又恰巧有一所教学一流的国立大学。

    安闲带来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我抛弃了我家的体重计:天哪,你绝对不会想到他居然告诉我我一百三十斤了!

    我金盆洗手了三个月,在打算填写入学申请的时候,猎狗来了。有人出卖了我,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大感觉,或是早已预计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人环游了那么久,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无意中牵起的羁绊,尽管我已经竭力避免了。

    我希望别是祖玛或是雷德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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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锒铛入狱。法国的监狱潮湿、寒冷、叫人窒息和毛骨悚然的黑暗,牢房四周都充斥着隐约的叫喊与咒骂,痛苦凄惨的尖叫,压抑低沉的呻吟与哭泣——对了格瑞,你带糖了吗?我要橘子味的。”

    他突然停下了叙述,我正听的津津有味,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记录的本子被我的黑笔戳了个脏兮兮的黑点,连忙抬笔,然后拍了拍口袋。有两块凸起,感觉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样,有些软软的。
   “你讲完马赛拘留所的事情我再给你。”
    于是他撇撇嘴,清清喉咙,把那事情继续完完全全的袒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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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判了一年徒刑。虽然我的律师说的慷慨激昂,但我对他反复强调我还未满二十一岁的事情有些不满。

    实际上我只在那蹲了六个月——感激那位铁面无私的法官,在那个该死的监狱里简直令我抓狂,要是多待上半年,恐怕你来只会看见一个因幻想病而死的骷髅。

    没有窗,没有灯,没有任何光芒。

    我在那里做的最多的是回忆与幻想:真正的波音707机长,旅游巴士司机,外科医生,电影导演,登山向导,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印第安酋长面包师银行家小偷——你能想象到的全部我都做过了,在一间我刚好能勉强直立的囚牢里。

    在你带走我之前只有一次,钢门上的小窗开过一次——这也是我每日蹲守在那的原因。来的是个美国驻马赛领事馆的人。

    “我叫彼得·拉姆塞。”他对我说,“你怎么样啊?”

    我当时刚刚完成了一次环球航行,还未从海上的摇晃以及人群热烈的欢迎清醒过来——他们把我高高的抛上天空,这使得我更加飘飘欲仙。

    “我很好,大副。”我靠在小窗边回答他,沉着冷静,说着索马里语,“最好能来块橘子糖,我可能有些坏血病了。”

    他或许是放弃我了,但没关系,因为半个月后我就重新回到了光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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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全可以去当个作家。”我盖上笔帽,半个脑袋依旧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你会有一大批粉丝的。”

    “哦,我是。‘G.D.蒙佐,来自洛杉矶,第一本小说就被翻译成了十六国语言,现在正在从事剧本创作。’”他一摊手,毫不在乎的告诉我。

    “嘉德罗斯,我有时真弄不懂你到底是谁。”我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整理了下刚刚记下的笔记。

    “我想是谁就是谁。”

    “你还年轻,脑子也好,发展前途会很不错的。”我把长得也很好看这句给忍住没说出来。
    “别扯了,快把糖给我。我以为你会乐意看着我被关在这不被人发现的。”
    我摸出那两颗草莓软糖扔给他,低下头去收拾东西,皱眉念了句怎么可能,话音没落就被他的大喊大叫给盖过去了。
    “嘿!我不吃软糖!而且我要的是橘子味的!你这是诈骗!”我并没有理他,拿着东西站起身:“别那么任性,嘉德罗斯。和平一点不好吗?”
    “巧的是你面前的这位可是诈骗全球的通缉犯。”他耸耸肩,“难不成你认为我们还能和睦的当个同事、一起在工作后去喝杯下午茶?”
    我握在门把上,扭动,然后回头:“你知道你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把一颗草莓软糖朝我砸来,我快递闪了出去。糖果砸在了门板上,撞出毫无威慑力的软软一声。

    我回到警察局,将笔记打到电脑里,整理上交。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个,或许是上头对我成功追捕到嘉德罗斯的嘉奖吧。这份“假期”将会在他吐露出故事的最后一章时结束,同时意味着我要和我的金发小男孩“say goodbye”。

    我不必加班,我也不再留到最晚。有时回想起在某个平安夜,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斯代弗森特饭店3113房。”他对我说。

    “别骗人了,你根本不在那,你只是想在圣诞节看我出糗。”

    “我可不会——我刚洗完澡,正躺在双人大床上,全身赤裸只有一件浴袍。”

    我或许是倒吸了一口气,反正我的笔是掉到地上了。我弯腰捡笔,结果电话线不够长,把电话机给拉出一截,“卡拉”一声响,引起对面一声嬉笑。

    “怎么了,格瑞,这么激动?”我猜他修长的手指正绕着电话线,“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闭嘴,嘉德罗斯,我更希望看见你躺在监狱的地上。”

    “而你在铁门里?”他对我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太平点吧。”

    “那就借你吉言了。”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他当时是否真的在3113房,又或是全身赤裸躺在双人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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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关进了华盛顿大牢,我更感觉那像是一本通俗小说而不是严肃文学。

   为什么?因为那真是太搞笑了!至今回想起来我也忍不住在牢房的地板上捧腹打滚。

    “007,今天的报纸,看那你的同行又炒掉两个好伙计了!”他们讥笑着把一份报纸塞给我。

    “我是来这候审的。”这是我对他们最后一次诚实——在我看到报纸之前。

    在两个星期后,我对他们的说辞就换了套天翻地覆的。

    “很好,机灵鬼们,我的确是个监狱调查员。听着,我现在就要见值班警官。”我给他看了一张雷德骗来的的名片,然后他微笑着为我打开牢房大门。

    “哦我就知道你是的。”他们亲切和蔼的看着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要找联邦调查局的格瑞,尽快帮我拨通这个电话,帮了大忙了。”我做出一副急匆匆而又稳重的样子,把伪造的名片甩到办公桌上。

    他们动作很快,仿佛是在追捕恶名远扬的连环杀人犯一样。他朝着话筒说了一声便递给我。

    接下来是我的表演时间。

    听筒那边没有一声响,这都是串通好的。我说着一些“不行,这些信息比较敏感”或是“该死,我要星期二才能出来”,然后询问看守们我是否能出去片刻。

    “只要和格瑞交接好情报就行了。”

    他们点头:“你直直走出去不回来都行。”

    我道了谢,然后走向祖玛停车的位置。接下来我们直直的开出去,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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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的假释申请交上去了,然而我现在还不得不继续跑到那个小审讯室里,给对面的人做思想教育——天知道他干嘛突然闹脾气?还真有不愿出去的犯人这么一说?
    “嘉德罗斯,成熟点吧。”我重重叹出一口气,合上了手上的资料。多年追捕这个诈骗犯的经验让我有一些方向,照本宣科是我唯一能确定的,确定他会不屑一顾。
    “你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我随后便想起这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兴趣。我必须得精心挑选我这个鱼饵。
    要让他产生绝对的兴趣,一个不会被拒绝的说辞。
    于是我硬生生扭转了我的话尾:“以及一位伴侣。”
    我很乐意看见他的嘴角重新扬起那个讨人厌的弧度,悄悄吐气,然后在他面前放了两颗橘子硬糖。找了我不少时间,那些五毛一包的廉价水果糖像是另一个时代的事了。我清清喉咙:“我也不喜欢软糖,他们总是粘住我的牙。”
    嘉德罗斯大笑起来,耸动着肩膀往嘴里塞了颗糖:“那你可就麻烦大了,格瑞!我接下来会像十倍的软糖,把你粘的开不了口的!”
    他狡黠的冲我眨眨眼:“以及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喜欢看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了,格瑞警官。”

    我的假期要结束了,我回到警局后将修改完的文档传上去,然后陷入了回忆。

    我想起了他最后一次入狱,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亲手”逮捕了他。

    在我在焦虑这个年轻的诈骗犯一次次从法网中逃离的时候,偷闲去买面包店买面包,然后在路过一辆没有标志的汽车的时候,有人敲了敲车窗。里面有个金发的未成年孩子,朝我翘起嘴角,示意我坐到驾驶座去。

    “你又想干嘛?”我看着他系上安全带。

    “系上安全带,然后把你的脚放上油门。”他朝我炫耀了一下虎牙,“不然我就一枪崩了你。”

    他比了个手枪抵在我的太阳穴,我翻个白眼以示抗议,然后系上安全带,把脚放上油门,顺便握上了方向盘。

    “去哪。”

    “嗯,我想想。那就先去婚姻登记所吧,然后去你的警局。”

    “我没带任何证件。”

    “太巧了,我也没——观光一下登记所漂亮的建筑?”

    “你真是无聊透顶了。”

    “谢谢,我一直很无聊。”

    我踩下了油门,然后停在了婚姻登记所前面有十分钟,接下来用我最快的速度载着这个通缉犯前往警察局。

    等我回忆完了才发现我一直没按下发送键。光标移到那个小按钮上,我思考片刻,然后敲打起了键盘。

    嘉德罗斯有高达136的智商,他在制造赝品,空头支票,伪造票据之类的犯罪技术问题上比我们多得多,如果用在正道上,他能成为一个抢手的金融安全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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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你还想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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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星期后他的假释申请通过了。我传去的文件在两个星期后便有了回音。

    他坐在小审讯室里,翘着二郎腿,神情满是不在乎。我在他面前打开文件,意思意思翻了两下,然后合上放在手边。
    “今天又要问我什么?我可是把你们感兴趣的全盘托出了。”
    “我要先带你了解一下三个月后你将在我隔壁办公室进行的工作——虽然我想你也不乐意。或许你可以和我讲讲,你打算如何在荷兰把我骗去结婚?”
    “我更感兴趣——你是如何一步步把我骗入情网的,二十世纪最出色的骗子,格瑞警官?”

    他眨着那双眼睛,托腮看着我:“格瑞,我是谁?”

    我站起来,附身在他额前奉上一个亲吻:“你是诈骗全球的天才,飞行员,医生,律师,大学教授,你是嘉德罗斯,以及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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