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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嘉哨向设】无路可逃(1)

其实应该再改一下

但是我懒(。

对之前的坑没填我记得x

但我就是想开(欠打

哨向有一种魔力让我写(不会填的)长篇

括号里的你没看到

正文↓↓↓↓↓


  那是格瑞与嘉德罗斯的第二次会面。

  他站在走廊这端,前方过分的安静让他感到一阵不适。格瑞扛着烈斩,蹙了下眉,脚下捻了捻。是一层薄海绵。

  前方的空气凝重的让他肺里难受,细窄的走廊尽头是一点灯光,警戒灯安静的在墙上沉睡,一个银白发的男子靠在一个指挥台上,正翻阅手中的资料。他的身后是一个玻璃房间——十有八九是单向玻璃,房间的右上角有一点略显黯淡的金色。

  这是他用向导的视力能够看到的一切。

  格瑞叹了口气,沉默着踏上了这条路——他仍然在纠结此行是否正确,或者从上次起……

  “格瑞。”银白发的男子出声,把压抑的沉静打破一个缺口,气体不断涌进格瑞的肺里——那一定是二氧化碳,“嘉德罗斯,没记错的话你们已经见过了。现在他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你梳理一下。”

  丹尼尔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在说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当然这他也从未说过,他一边迅速把几张纸塞进格瑞手中,一边转身在指挥台上按了几下,接着紧紧盯着台上那个小小的显示器,一团金黄缩在角落。

  格瑞形式性的翻了翻那份资料,除了简单的名字、身高、体重,还有编号外,都是一些令人看不下去的废话,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他在脑海中简单勾勒了一下这个阔别已久的孩子的面部轮廓——不知道那个稚气的脸蛋有没有成长一些。

  “你的刀要留下。”丹尼尔挂着一个完美的商业笑容拦下了他,“你要做的只是一点精神梳理而已,我们也不想看你们两个打起来,与你与我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格瑞盯着他,但那个笑容没有半点破绽。

  得了吧,他即将面对的可不是平常那些家伙,被关在静音室里的是个失控的黑暗哨兵!

  “对了,关于你要的东西,其实我们找到了一份当年正巧记载了有关内容的档案……只是有些破损……”丹尼尔缓缓抛出一个十足的价码,在“破损”上下了重音。

  格瑞哼了一声,却仍是把原本握紧的烈斩靠在了墙上。一只手握在了门把上,金属冰凉的感觉从掌心渗透到了全身血液。

  “祝你好运。”丹尼尔的微笑没有褪去,他压低声音加了一句,“别死在里面了。”

  手腕向右一转,格瑞小心的迈进,却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与稳重——他是去精神梳理的,这有利于让一个脆弱的哨兵退让一些。

  但这绝对不会适用在嘉德罗斯身上。

  那个玻璃罐子中的人又出现在格瑞海洋一般的记忆中,他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像阳光下慵懒的波斯猫一般,眯成缝的眼睛却仍有遮掩不了的金色流露。这个高傲的孩子天生便是上帝手中的苹果。他只是不屑的扫了仰望他的众生一眼,包括格瑞。显示屏中他的声音或许有些变调,或许本就是那样的稚嫩:“渣渣。”

  这份记忆总是在格瑞安抚哨兵前被放映。

  格瑞试着向房间中间走了两步,手刚刚离开门把,那扇门便迅速被关上,随后就是“咔嗒”一声声响。他下意识看向应该在房间外的丹尼尔,尽管他看到的只是一面普通的白色墙壁,但他依旧能想象出那人完美的笑容。

  无路可逃。

  仿佛站在斗兽场中央,在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石上,新的血迹将会又一次将其染红,而过往的没有人会记住。享受着人兽厮杀的人们,悠闲地在台上坐着——在近两千年前,他们为所谓勇者浑身浴血提着野兽的头颅呐喊,为人类被野兽撕裂而大笑。此刻注视着显示屏的那群人,等待的却只有野兽的安静,而他是活着出来,或是死在野兽的利爪下都了无干系。

  讽刺的是斗兽场至今享有盛誉,期待着人兽相争的人也绝非少数。

  他在内心嘲笑着那些人,又迈出一步,此刻他离嘉德罗斯仅有两三米远。在他落下脚后跟,鞋尖还未触地的那一刻,一团金色向他伸出利爪。

  格瑞迅速下蹲躲过嘉德罗斯迅猛的一踢,随即转身,两臂交叉于胸前,堪堪接住那一拳。眼前的人以看不清的速度迅速附身,格瑞的警惕与敏捷使他高高收腿跃起——随后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痛呼出声。

  完成了一套完美的假动作后,嘉德罗斯狠狠龇牙,算不上凶狠的犬牙似乎在威吓格瑞。

  野兽。这是真正的野兽。

  格瑞捂着腹部迅速后退出三米,半跪在地上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原本澄澈的眸子中已了无理智的痕迹,未梳起的长发披散在肩,他四肢着地紧盯着格瑞——俯身让自己的犬齿和留长了的指甲暴露在外——活脱脱的老虎捕猎的样子。

  试图侵略一个失控的黑暗哨兵的精神是危险的。格瑞连忙及时收回了精神力,让自己的精神免于灼烧。嘉德罗斯此刻的精神极度不稳定,格瑞揉着肚子暗想。

  极度刺眼的白光、炸裂、尖叫、注射器明晃晃的尖端、怒吼、像是磨在心脏上的巨大齿轮——接下来是空白。

  这是他在一秒不到内看到的一切。

  “嘉德罗斯。”他尝试着唤出对方的名字,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毫发无伤。他站起身,继续向前迈步。

  金色的影子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原本位置上的人只留下一个虚影。波动强烈的精神相较起来更容易找到——何况是在静音室内。

  后面。

  格瑞迅速转身,右腿划开弓步站立,面对显然是从天花板冲下来的人不躲不闪,反倒右脚前脚掌一蹬地面,跳起一个小高度。在经验不足的哨兵由于疑问而迟钝了半刻的时刻,右手蛮横的搂过嘉德罗斯的脑袋,朝着嘴唇就狠狠撞上去。

  牙齿撞在一起,尖锐的犬齿划破了格瑞的唇瓣。格瑞探舌而入,在与对方小舌头接触的那一刻进行安抚。向导素通过体液传递,格瑞不断搅起嘉德罗斯的舌头,增大接触面积让向导素更好的传递。

  几秒温柔融水的接触。随后格瑞的后背便重重摔在地上,两人交合紧密的两唇也因此分离,牵扯起暧昧不清的银丝。

  嘉德罗斯跨坐在格瑞腹部上方一些,紧紧捏着格瑞的双肩,格瑞的脖颈此刻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嘉德罗斯甚至能看到他静脉漂亮的走向。他的一只手已经掐在了格瑞脖子上,脉搏剧烈的跳动轻易的震动起他的血管和神经,把稍有些清明的大脑震的又是一片混沌。

  “啧——!”

  离脖颈大约三指部位,牙齿刺入肌肤,左肩的刺痛让格瑞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的哨兵!他暗骂一句。血肉简直搅合,在狂躁的野兽的啃咬下,大量混杂着铁锈味的向导素渗入哨兵的血液,流淌在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大脑开始眩晕,眼前开始有片刻的黑暗,缺氧晃神,剧痛。但格瑞还是尽力拥住伏在自己身上靠着本能吮吸的人,轻拍着人的后背,在他耳畔轻轻吟着:“没事了,嘉德罗斯。嘉德罗斯。”

  霸道的咬啮最终变成了顺毛般的一下下舔舐,格瑞抱住嘉德罗斯的脑袋,让向导素继续灌入这个黑哨体内。他试探的探入嘉德罗斯此时的精神。

  乳白色。

  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未染上任何利欲熏心的色彩,令人几乎沉溺在这片平和中,不愿醒来。

  柔和的感觉让格瑞总算是暂且放了心,他勉强支起自己,眼前突然发黑,大脑断电,他几乎又倒回去。这时他才注意到,怀里的小奶猫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脸上被血迹弄的有些狰狞。

  他叹口气,替他擦去。孩子的脸颊仍是软糯的,应该干净的没有半点污浊——一如他的精神一般。

  他抱起嘉德罗斯,腹部仍然隐隐作痛。他缓慢的站起,但眼前的昏眩仍然让他不好过。格瑞把嘉德罗斯靠在墙边,贴心的帮他把围巾从身下抽出,然后踉跄着走向出口。

  “干的不错。”等在门口的丹尼尔微笑着,本想拍拍他的肩,见到那血肉模糊的模样便自然的收手挥了挥,“你的东西会在五天后的晚上十点出现在你房间的书桌上。上头批申请要一段时间,能理解的对吗。”

  格瑞没有回应,沉默的拿起烈斩,头也不回又沿着走廊走去。脚下海绵没有实感,深一脚浅一脚的。但走过这条走廊,突然硬朗的地面又让他站不住脚。在经历了无数个朦胧不清的转角后,他总算是扶着墙回到了房间。

  他把烈斩靠到书桌旁,跌撞着走到书架旁拿下绷带。衣服敷在伤口上不少时间了,揭开的那刻尤其痛苦。

  嘉德罗斯。

  他百味交杂的默念这个名字,脱下上衣艰难的给自己上药。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准在他身边,包括金。

  嘉德罗斯。

  格瑞躺在床上,稍微动动便会牵扯起伤口。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任凭零碎的记忆碎片在他脑内冲撞。

  培养罐中的人俯视着他朝他扬头微笑。张狂的金色在他的精神中铺天盖地。

  格瑞疲倦的抬手,盯着手腕上青紫交杂、弯弯绕绕的静脉血管,好像能够直接看出血液多出的什么,肆意漫步在他体内。

  那是嘉德罗斯。

  真是要了命。

  他又呼出一口长气,失血过多带来的困意让他很快便进入了似真似假的梦境。

  其实仔细想来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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