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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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嘉向哨设】无路可逃(4)

我颤抖着打出标题的23333

甚至忘了设定回去翻文(结果被自己埋得坑弄的一脸茫然x)

这章就是,很水啦,给我几十年适应一下找回手感(ntm)

忘了……(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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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 ↓ ↓ ↓


      黑暗突然笼罩了我们。

      我意识到我已经被推出通亮的幕后,登上这没有任何灯光的舞台。一刹那间的措手不及被我32次的紧急情况课程下培养出的反射能力盖过,嘉德罗斯那讨人厌的拘束服将会是我们舞蹈的枷锁。于是我迅速帮他解开——或许我有开锁的潜能,然后一把拉起他的手,将小臂挡在眼前,撞开了那本应由电脑控制自动反锁的门——整个静音室都暗了下去,连监控摄像头那点渗人的红光都熄灭在这片黑暗中,因此我是纯粹凭借记忆与方向来寻找的,手腕撞上了门框,而应有的应急装置却仍未响起。
      这是这场盛大逃亡的开幕。
      丹尼尔不在显示器前,那些淡蓝的电流发出滋滋声响,快速的穿梭过黑暗,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我立马想起了雷狮,那个曾经在饭桌前挥舞着烧烤,宣称要炸了整个塔的家伙。心脏的跳动从未如此剧烈,反抗塔的后果会是超越生命的代价——先前有两个试图逃亡的小子给我们做了示范,那次是丹尼尔亲自去追捕的。我一把拿起烈斩,开始与嘉德罗斯用我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跑。
      我们的脚步声在黑暗的走廊上并未发出极大的声响,那些静音专用的海绵帮了我们一把。但我并不确定塔的人是否已经发觉我们的叛逆,甚至已经布好了陷阱等待我们如同被追赶的野兽一般一跃而入。
      电流突然停住了,稍一晃动便随即消失在黑暗中。红色的特殊警铃在刹那间大作,我被吓了一跳,塔培养出的优秀反射能力包含了慌张这一项,我脚步一踉跄就要向前跌去。嘉德罗斯优秀的哨兵本能救了我一命,他拉起我纵身一跃,我在空中俯视下去,亮闪闪的尖刺在黑暗中闪着光——该死的!还真的有陷阱!
      我咽了口口水,意识到嘉德罗斯被赋予的夜视技能是多么可贵。这就是“天赋”与“努力”的差别,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无法做到的。
      从这里开始都是正常路面了,远处齐刷刷的脚步声令人简直要尖叫出声。紧张与恐惧让我有种莫名的反胃,胸腔中巨大的心跳声没有为我带来半点平静,倒是将大脑震的发昏,一时间连简单的判断都做不到,除了“怎么办”的问句找不到任何答复。
      不,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拉着嘉德罗斯在路口拐弯,他的手有些冰冷,但反而让我多少冷静下来些——我突然有些好笑,我才是他的向导,这时却需要他来安抚我了。似乎是为了稍微弥补一下,我捏着他有些肉的小手,调动向导素传递给他。追兵数目听脚步声还不少,怕是已经拦截了各个逃亡方向了,我们根本是无路可逃。

     “你能听到多少个人?”我和他站在走廊间无计可施,但是我们的出路只有不存在的一条——逃出去,赌上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所拥有的一切逃出去。

     “72个。左边43个,右边29个,还有超过50人的队伍正在赶来,到威胁范围内还有40秒。”

      他如此精确的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塔中最优秀的哨兵大概也仅能判别出精确到十位的数字。这就是黑暗哨兵的实力吗?忧虑猛然在心底窜起——并不是嘉德罗斯,而是塔的实力。毕竟嘉德罗斯只是个失败品。

      我尝试着进一步检测他的预算能力,于是我发问了:“我们甩开或击败他们,并且跑出大门成功逃脱的几率的多少?”

      “0.3%,如果你坚持要逃出大门来寻求循规守矩的话。”

      “什么意思?”我简直意想不到我们在这时候还能像讨论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如此平静的进行聊天。

     他指向面前的墙壁:“既然没有路,我们就开一条出来。”
     脚步声几乎就在我耳朵边上了,响亮而又沉重。我拽着他冲向那面墙壁,两侧都有追兵,所以我们要更快。子弹几乎是擦过我们的背部,绿色的刀光为我们开路,由于撞击而传来剧痛的手臂后是尘土飞扬,破碎为瓦砾的墙壁下是辽阔的草地。

     然而面前是屏障。

     就像是鱼缸一般的笼罩着塔,碰触便会迅速将精神力抽空,最好的结果是半死不活。我瞪着眼睛细数:十五厘米,九厘米……
     接着我重重摔在了草地上,那些可憎的小石子毫不留情的刺入我的脊骨,我闷哼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下意识动作,黑暗哨兵似乎没有保护向导的潜意识,我想我们的角色在某些方面大概颠倒了。他因为一拳打破了束缚而几乎是废了半只手,指节地方烧的焦黑,现在还微微颤抖而无法抬起。
     奔跑没有停息,我们在黯淡的星光下穿过树林,背后是追兵。如果说在塔里我还能因为熟悉而在奔跑着占些优势,但此时完全是嘉德罗斯在拖着我,以及他那只仍然无法动弹的手一路飞奔过去。追兵一定是追上来了吧?我甚至听到了直升机的声响。
     但愿雷狮会帮我们搞定。我有那么一瞬考虑过他将如何逃脱,但在下一秒想起了他背地里自己的那些势力。既然他收下了嘉德罗斯的邀请函,那么他必定是有超过三成的把握——这个度充满惊险又能够在一定程度下全身而退,伸出那三根手指已经成为了雷狮的一个标志。
     随后这点杂念也被我抛去了。两条腿不断地运动成为了我空白大脑内的唯一念想,我尽力的追赶上嘉德罗斯看上去甚至有些游刃有余的步子,顺便将向导素尽量平衡的在我们两个人体内流动,使我们的体温保持平均的一致——而嘉德罗斯体温偏低,这使得红外线找不到我们。天空中的直升机响声被我扔在脑后,直至他们终于徒劳而返,我意识到那嗡嗡的响声已有一段时间未听见了。追兵也早就陆陆续续的跟丢或是折返了,但我们依旧在奔跑,机械的重复难以停下了。

      我的体力不支了。有人在用榔头狠狠敲击我脑内的水面,伴随涟漪激起撞上颅骨,痛感化为声音传递到全身各处,我想起的是低音提琴弦的振动,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钢锯拉扯的痛楚。喉口有种火辣的疼,冷风灌入却又是干涩的要命,向导和哨兵的差距在这关键的时刻实在是引人生厌。

      “喂,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气喘吁吁的抬头看向他,但他并没有回头。我意识到那是我脑海中的声音。这是我们除了牵着的手外的第二条联系。

      “我不会落后的。”

      “格瑞,你是知道的吧。”

     我看见精神空间中的人赤裸上身,摊开了双手手臂。我看见两条紫色的痕迹蔓延到他的手肘,一条略微浅一些。

    他走近了让我看的更清楚些:“你可以给我更多的向导素,增强我的力量,让我停止虚弱化,以及加快我的死亡。”他朝我微笑,我分不清那是否是自嘲,“我依赖你的向导素而活,因为你的向导素而死。”

     “但你不会死。”

     “因为你不会让我死。”

     “我会的,我随时会。”

      他轻轻笑了声,我忽然就被驱逐出了自己的精神空间——此刻我才发觉不适的感觉已全然消失。我在心里悄悄骂一句他对我身体的支配程度,下一刻继续竭尽全力跑向森林的边缘,跑出塔的控制范围。
      即使有嘉德罗斯的帮助,但身体机制是无法改变的,他至多能篡改我的大脑感官罢了——目前。我实在是脱力了,两手撑在膝盖上大喘着气回头张望,依旧没有追兵过来。这有些反常,我不清楚要不要庆幸一下我们的幸运?
     我看向那个从未离开过静音场所的黑暗哨兵,他朝我扬了扬嘴角,身上依旧是那套白色拘束服,还没来得及换。

     我听见了鸟鸣。树叶的味道在此刻灌入我的鼻子,花朵与浆果,蘑菇与鲜草。我看见有一丛草丛动了动,然后跃出一只雪白的兔子。它张望一下,便又蹦跳进了森林。我注意到了近处树枝上听着的一只黑背小鸟,面孔是白色的。它展开翅膀像是要飞的样子——我等着它飞起,我能见到的最多只有几个不及拇指盖那么大的黑影。但它没有,它只是张开了它的鸟喙,然后嘤鸣不绝的唱起来。

     这不现实,梦幻的令人有些手足无措。

     我有些发愣,撑着大腿注视着森林,直到两腿发麻。逃亡过程中我所忽略的一切都能使我瞠目结舌,塔的禁闭措施可以说是做得十分出色了。

    “你怎么样。”我对我的哨兵做出完全没有意义的问话。
    “我想我需要精神梳理。”他向我伸出手,拉我站起来,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毫无动静,“你说我们无路可逃。”

    我试着翘一翘嘴角。
   “但我们逃出来了。”
    我看见晨光在他背后,太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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